【全民公審】民團:依法懲處 推行法治 遏止貪官誤國

WPN舉辦的線上論壇「WPN全民公審」於3月26日以「做錯有懲處才是法治」為題,探討台灣行政救濟的困難,以及官員犯錯卻無實質懲處行為,導致台灣稅災連連。與談人提供各種數據舉證如果公務人員犯錯不懲處的話,不但會讓人民對國家失去信任感,也會危害國家建設與經濟成長,並呼籲全民一起關注公務員的懲處議題。

國際人權觀察員阿中以張忠謀的管理策略來闡釋淘汰制度對企業發展的正面影響,再以蔣中正錯用孫殿英的故事,比喻執政者「只問利害,不問是非」的做法終將自食惡果。他表示,張忠謀在1989年任職工研院院長,他的管理模式就是把績效最差的3%員工淘汰,以建立完善的績效考評制度。雖然這一做法引起擁有公務人員資格的員工反彈,但卻使得工業技術研究院成為台灣產業研究法人的典範,衍生了數千家高科技公司,創造了台灣經濟奇蹟。阿中指出政府不是營利事業,施政成效不能用利潤來衡量,公務員必須要有合理保障,不受威脅利誘,才能公正執法,袒護違法官員,就是懲罰優秀官員,久而久之會形成劣幣逐良幣生態,人民無法信任政府。

1928年,以盜墓賣藝品、經營娼館和鴉片、壟斷礦產和鐵路水路交通再抽重稅等手段獲利的孫殿英,盜挖清皇家東陵墓園乾隆與慈禧的陪葬品,在國際中醜聞被揭露,引起輿論譁然,要求蔣中正懲處他。但蔣中正不懲處他,反而用他的兵力招安張學良,這讓溥儀和滿清遺老恨透了國民政府,倒向日本。後來蔣中正雖然抗日成功,但在東北剿匪卻以優勢兵力全輸,因他對孫殿英的盜墓行為不追究而失去東北民心。阿中表示,不懲處違法官員,將導致貪汙官員當道,肆無忌憚地剝削人民,引發反抗,唯有依法懲處,推行法治,才能制止貪汙官員。

太極門弟子文森以英業達狀告四名盜取商業機密的員工事件表示,企業對於侵犯公司權益的行為是零容忍。反觀政府機關,對於侵害國家、人民權益的公務員包容性極大,即使已有違法的事實與證據(例如檢察官不調查可以起訴,法官不開庭就直接判人民敗訴),也沒有相對應的懲罰。這樣的現象不僅讓人民對司法的信任降低,也讓好的司法人員難以生存,對司法公正性與公信力造成傷害,對台灣人權保障也是一種威脅。

文森以前財政部長張盛和為例指出,在太極門案件中,時任台北國稅局局長的張盛和涉嫌塗改公文日期、盜賣財產,證據確鑿,卻始終沒有被究責議處;後來他徵收奢侈稅,沒真正徵收到富人的稅,卻讓誤踩陷阱的小老百姓被課徵,造成稅災戶;再後來,又推動復徵證券交易所得稅,股市市值蒸發2.2兆、證交稅短收550億,國家財政收入減少,資金外流254億,遭監察院糾正;在亞投行中發言,倘若失敗最多22億變成壁紙,輕忽的心態,讓人民的荷包大出血。

法盟志工Amy指出,太極門案件除了張盛和外,時任檢察官侯寬仁在1996年4月辦理周人蔘案,對帳房張秀真脅迫利誘,押人取供,沒有受到懲處。1996年12月的太極門案中,監察院調查侯寬仁有八大違法,沒有受罰。2006年8月馬英九特別費案,對證人吳麗洳筆錄登載不實,涉及刑法第213條「公文書不實登載罪」,他不但逍遙法外,還一路升官,從法務部廉政署副署長,現在又變成法醫研究所所長;在其任期中,公開表揚被監院調查以劣質刑事鑑識製造冤案(蘇建和、徐自強及江國慶)的法醫蕭開平。顛倒是非、獎懲不分的結果,難怪84%的人民都無法相信司法。

由太極門刑案衍生出來的稅務案件已持續27年,所有的涉案財稅官員都沒有被懲處,導致現在全台每年新增超過千萬的欠稅欠費強制執行案件,這說明稅務救濟並沒有真正幫助人民解決問題。Amy指出台灣法律制度有三個問題。第一,處罰人民的法條有1,842條,而處罰公務員的卻僅122條,兩者相差12倍,可以看出台灣的民主是「處罰以人民為主」。第二,即使有處罰官員的法律,也沒有執行。例如大法官解釋共有 823條,其中有57條法律及解釋函令被宣告違憲,稅務人員卻沒有被處以「違法徵收罪」。第三,「執行署跟人民要錢很殺,向惡官求償卻很弱」,法務部行政執行署對於依法應負起責任的公務人員求償率只有3.91%,對人民卻是欠費1.8萬就拍賣百萬的房子,讓人民無法接受這種「差別待遇」。

Amy表示,台灣行政救濟制度與北宋的「登聞鼓院」雷同,告官有一定的門檻;台灣人民想要行政救濟,須要先繳納三分之一的稅款,否則被強制執行拍賣財產、拘提管收、限制出境等,與清朝要告官前先打屁股的懲罰相差無幾。相比之下,美國人民向聯邦稅務法院提出稅務訴訟,只須要支付60美元的費用,而且可以選擇申訴或直接起訴。

Amy表示,人民被官員欺負應該得到正義,被大外割的詹老師最近申請國賠,她認為這非常正確,因為善良的人民沒有道理被平白的大外割,上手銬腳鐐,限制自由甚至羞辱。同樣的,她衷心期待919黃姓志工媽媽事件與太極門案件不僅要平反,究責,而且要賠償,這才是真正平等與正義。

阿中表示,太極門案件政府使用「懲戒時效」的方式,讓公務人員逃避刑責,這讓太極門案件持續了27年未平反,同時也導致稅災案例不斷增加、警察盤查不當等問題。甚至政府為了獎勵公務員,設立了獎金制度,造成冤稅,引起民怨。他呼籲政府應該嚴格管理公僕,賞罰分明,以健全公務體系,讓國家更為富強。

【記者蔣台榮報導】